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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鲁多医生的墓志铭写着“有时去治愈,常常去帮助,总是去安慰”。在接近两年的护理工作中,我见过的生死之隔屈指可数,也不愿意看到生离死别的发生,即使没有为这个患者做过护理工作,但是得知他突然离开了,心里也会不知所措。前辈们都说“你还是经历的少,习惯了就好了”,话语中平淡又带着惋惜,人心真的是这样吗?
后来他第二次、第三次住院,我看到他的时候心里会猛地一震,那种视觉上强烈的对比,让我对他产生了一丝心疼,他的样子完完全全变了,凸出的眼球,暗沉的肤色,他的眼神让我觉得他被癌症彻底摧毁了,眼神中满是绝望和无助,让他痛不欲生、沉默不语,甚至号啕大哭,说不上来他哪里痛,但是又觉得他哪里都痛,家里人也不再乐观。他的同事来探望,家里人也委婉的拒绝了,他的妻儿无可奈何地做好了心理准备。后来他走的时候,家里人井井有条的打理好了一切,那种安静超出我意料之外,请来人料理了他的后事,他躺入那个旧旧的甚至是有些褪色的棺木中,去了另外一个世界,对于他是一种解脱了。
从大学到工作,书本上任何一种疾病的护理措施基本上都会有心理护理,但基本上是大而空的一段话,大同小异,也基本上很少有人用于临床实践,我们追寻的大多是量化的、质化的技术,忽略了病人心里的想法,也许是出于繁忙,但是最重要的是我们缺少这种意识。对于这个患者,我们都知道目前重要的是“临终关怀”,包括对于他家人的心理建设,但是每天安排的治疗很多,从早到晚,“临终关怀”谁真的去做了呢?进出病房完全是基于病人的病情观察,没有人真正的停顿下来,去跟病患说说话。看着他的痛苦,每次去测量生命体征,我也于心不忍,总觉得紧束的袖带会让他更痛苦,我想安慰他,我想到护士长推荐给我们的一本书《紧紧握住病患的手》里的场景,所以我也握住他的手,让他感受丝丝的温暖,他会扭头望向我,虽然他不能说话。面对家人,我也着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不知道怎么去安慰,无外乎他吃了多少东西,他翻身了吗?他是清醒着的,这也是最痛苦的,他走的时候,我那一天的状态都像是一个躯壳,心里的感受无法表达,在护士站来来回回不知所措。
面对临终的人,我们没有能力将他留在这世间的时候,他走了,病房空了,你的心也就空了。那种累,不仅仅是体力,还有心里的疲惫不堪,似乎有阵风就可以把你带走,然而你又必须控制自己,不能走,你还有很多工作,你需要慢慢地修复自己,拥有迈过这道槛而继续前行的力量。
最近开始接触《叙事护理》,讲述了很多方法用于解决患者的各种问题,从患者的角度出发,找到根本的需求,从而更好的完善人文护理。爱在左、关怀在右,他在我的心里永远的留在了走的那天,但是我们护理人要向前看,去关怀下一个患者,正所谓:“人文护理,叙事先行,”我们正努力学习用叙事护理的理念去陪伴患者、治愈患者。
文/神经内科一病区 管雪